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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收藏的yo~

【糖分系列】#曦瑶#

风尘长亭晚:


#长得好看才能拐到阿瑶系列#
#半夜爆肝的小片段#
#扔完文就跑#






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。
简直要移不开眼睛。
就算初遇时他满身狼狈,我还是能从他满身的风尘里看得出几乎不属于这世间的无争。
倘不是家大业大的世家,决不能温养出这般从容的性情。

后来他坐在我身边看我记账,我算账都算得不专心,笔一歪,账目就写错了。他笑吟吟地和我说,阿瑶,你这里誊录错了。我很想瞪他说,还不是你在一旁看我。可到了脸上,却是笑着回复道,啊,真的呢,一走神就错了,多谢公子提醒。

他在那里洗衣服,都洗破掉了,外人看来大概是会觉得很笨拙很生疏,但我却莫名其妙觉得很可爱,并且觉得,他,一如既往地,很好看。

他唤我阿瑶时,很多次都是在问我琐碎的家常事情怎么办——他不会这些事情。
我说过,他是个世家的大公子,他生来便是与我不同的。
他遇到那些寻常人家的烟火俗事,就觉得像碰到了疑难杂症,头疼得要命。但其实那些所谓的繁琐事务,在平常布衣眼里,都是为了生活必须学会的。他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还要努力学习的勤勤恳恳模样,我却觉得莫名很好。他比我高了那么多,问我问题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显得有些局促。

后来他与我说起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,我们正坐在一个亭子里烹泉水煮新茶。
水是新雪消融自林间飞瀑坠下的泉水,茶也是托人从姑苏带来的上好的碧螺春嫩芽。

他笑着对我说,那时候他觉得很尴尬,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,就觉得我很厉害。
我也对他笑,说,二哥,我到底是在市井里打滚到大的人呀,若说厉害,二哥的性情我羡艳还来不及呢。
然后他抿唇继续是笑,说茶快沸了,这一年的新茶,阿瑶先喝。

其实我骨子里约莫是很讨厌这样的风花雪月之事。我身上流淌的血液,从来都般配不上我这么贵气的姓氏。
只是他喜欢。我想他是喜欢这样的事情的。再者这种事情能打发不少时间,我与他在一起,终究是觉得开心。

原本满心是筹谋,双手全是血,都打算就这样一路走到黑——到头来,却又不得不腾出一片天地,去记下来他的喜好,待他来访时,拿块手帕把手上脸上得血渍一点点擦干净,然后同他坐定,谈着盛开在血肉白骨之上的风花雪月琴棋书画。

我方才提到说,心里都是这样那样权益的算盘,这的确不奇怪。因为我毕竟是账房先生出身。
打算盘我向来很少失手,何况我过目不忘。

只是命途里有一颗算珠,我总是舍不得拨。

约莫是有一次,我和他说起了修仙之人寿命的问题。
他与我道,修仙之人向来福寿绵长,阿瑶这般的人,必定是要长命百岁的。
我微微一笑,说,那,多谢二哥吉言。



但我终究没有活过百年。
哪怕花甲,也没有活过。



观音庙事发前夜,我已隐隐有了猜测,若非我死,便是他亡。

雨下了一整夜,听了一晚上的雨,觉得很茫然。
攒了很多的话,组织了很多措辞,但在事实面前,任何矫饰都显得苍白无力。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听进去我的解释,但我能确定,这一夜过去,我们二人,必将割席,自此两不相干。

我不想他讨厌我的。

可是没有人不会不爱惜自己的命,狗急了都要跳墙,更何况是人。我是为了自己而活下去。

我想我死前那句话,大抵是扎到了他心底。推开他时,用濒死前残余的目光一瞥,隐隐约约看到他的错愕和震惊,一刹间,他似乎伸出手来想要把我从棺材边拉过来,但我那时已经被聂明玦扼着咽喉,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挟进了棺材。

很可笑。

我以为我从被万人看轻,到一步步忍着泪流着血爬上来,这一路的磨砺,已经够苦够痛。上苍若怜我苦痛,恩慈一些,便可赐我一个善终。但上苍没有。我死得比一介布衣还不如。但上苍好歹还赐我一个他。那就很好,该知足了。那就是无上的恩赐了——可我不明白,不想弄明白,也没有余下的命去弄明白,为什么最终偏偏是他给予我胸口一剑,偏偏是他看见我满盘皆输的败局,偏偏是他见证了我狼狈不堪的死。

兴许是我罪孽深重,神佛不容。

我原本从不信头顶三尺神灵,只觉得要拼命往上爬才不会被人踩一脚,活着就要不断往上爬。

可临死前,我却忽然想信一回。

若我此生终结,这条命丢了也就丢了,下辈子我能不能投胎投的好一点。我想我还是心悦他。我还是对他恨得不彻底。不知从何时,便对他有了这些无法言明的非分之想。我心悦他。
我还是奢望着,来生,来生,来生,还能不能再见。
这一辈子的痴怨纠缠已经这般伤痕累累,倘若有因果轮回,下一辈子是不是就该把这些伤痛补偿回来,就是不是能好一点。是不是就会这样。
自知缘分已尽,红尘凋敝,但我还是心悦他。他对我的好不是假的,我对他的喜欢也不是假的,但临死前滔天的怒火也不是假的。临死前骂,骂聂明玦,同时也是在骂这条命,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命去骂完这些话。我有多喜欢他啊,甚至舍不得在算盘上拨动这一颗举足轻重的算珠哪怕一分一毫,可为什么最终偏偏会是这样。

但到底是走到了尽头。该油尽灯枯了。不是我想要的死亡模样。我生来就没有什么傲骨傲气,也从不认为自己在哪里比别人高一等。都是什么都不带来此间天地,又什么都不带走人魂两空。

但我却不想在他面前死得这般狼狈挣扎。任何人都可以,只是不想是他。

此生的因果,算是尘埃落定。
我的生死,在这里有了结局。
而他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,阴阳两隔,自此再也与我无关。

二哥啊。

在咽气前,想起那时他对我说的吉言。他对我说过,修仙之人向来福寿绵长,阿瑶这般的人,必定是要长命百岁的。

那时大概是冬天,我和他去赏雪。
那时我染了风寒,非常畏寒。
我一边走一边摩挲着冻僵的手指。他见我有些发抖,就向我靠过来,捧着我的手对着掌心呵气,一张如玉雕琢的脸离我不过咫尺。
他关切道,阿瑶觉得冷那就不要出来走动了,加重病情,那该如何是好。
我摇头,他好不容易来兰陵一回,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,我能多挽留一会儿就多挽留一会儿。人多贪心,这个人这么好,这么完美,就想一辈子都与他好好的,但一辈子又能有多久,能得到一个善终就是极好。人一辈子真的不能奢求太多。
走着走着,我们就聊到这个话题,我说人的生老病死,可能是天理命数,又说到了我们这些修仙修道之人的生死因果。他沉吟半日,便对我说了这句话。

——修仙之人向来福寿绵长,阿瑶这般的人,必定是要长命百岁的。

是对我这一生最真心的祝福。

人世悲苦,红尘磨折,祝福到底只是祝福,多半兴许的确就是不能成真的。纵然如此,我还是想着,这辈子戛然而止令人崩溃绝望的缘分,能不能在下辈子重新系上,重新得到一个善终。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。
因为无论发生什么,我还是,很心悦他。

蓝曦臣啊。

可惜他不知。
过往不知,今后也不会知。
其实也不必知,平生又多添烦恼——我见不得他过得不好,纵使他此生与我再无纠葛。



#大半夜的我在干嘛呢。#
#一定要往下拉啊我们来个强制甜饼#



七十二颗桃木钉,魂魄逃不出来,怎么有来生呢。

蓝大遂去撬棺材。

遂HE甜了回来。

好了。真的很晚了。晚安。

这个甜饼有毒我知道。不要打我。谢谢。



风尘长亭晚
2017.12.01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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